一    见面

　　我们的见面发生在我们相恋一年后的春节，她家乡的县城离区级市很近，她
报名参加了市里的一个假期补习班，所以初七就离开了家回去继续补习。而我返
校也刚好要经过那里，所以初八我也就动身前往并约好了见面地点。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后终于到了约定的地方。我手上拿着件所谓的信物在
一个商场的门口物静候佳人。她站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下静静的看着我，这是她后
来告诉我的，看了好一会才对着我微笑。虽然开始我也看到了她，不过看到她没
拿信物，也没太过注意，后来看到她对我微笑，我将信将疑的走下台阶来到她面
前，她提着一小袋生活用品，「你是静」。

　　「傻子」，她的眼睛像脸一样充满笑意地望着我，轻轻地挽起我的手臂，大
概看到我只背了一个包，就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我，「走吧」。

　　「为什么你没拿信物，我们说好的」，我郁闷的抗议道。

　　「如果你五官不端正就不见你喽」，静微笑着看向前方。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能不端正嘛」，这时一阵风吹来，静挽着我的
手紧了一下，我稍提了一下手臂，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有一点冷，但很柔软，
我轻柔地抚着她的手，把暖意一点点的传递过去。静靠的我又近了一点，虽然隔
着厚厚的棉外套，但手臂依旧能感觉出那柔软的触碰。

　　这是个有着闪耀历史的革命老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尽管不是很繁华，但很干净，人文气息非常浓厚，不大的城区随处可见林立的院
校，路边高大苍翠的树木，看不出半点人工移植的痕迹，在那条林荫小道上，我
们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直走到我的记忆最深处。

　　终于来到了她租住的房子，很简陋，一床一桌一凳一画架一卫生间，画架上
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床是用几块比较厚的木板拼起来的，下面用两张长条的凳子
支起来。我放下包，把袋子递给她，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静在摆放那袋拿回来
的东西。

　　静长的不算漂亮，娃娃脸，些许的婴儿肥，个子不高，大概1.58M左右，穿
着一双白色的板鞋，裤子是黑色紧身的牛仔裤，上衣是卡其短外套，头发不长，
是那种及耳短发，她的肤色很白，青色的静脉若隐若现，脸颊透出淡淡的红韵，
可能天气冷冻的吧，她的手指给人种肉嘟嘟的感觉，说话时总是夹带着微微的笑
意，声音柔柔的。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房间太糟了？」，静手拿着一瓶洗发水站在桌子
边笑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有点」。

　　「就这样的啦，一个月房租才几十块钱，你想怎么样」，静拿着洗发水往卫
生间走去。「哦，对了，晚上你住那？」。

　　我一怔，这个倒没有想过，「不知道，你帮我找吧，便宜点就行了，星级酒
店我可住不起」。

　　静从卫生间出来，「要不这样吧，我们等一下出去吃东西顺便找找看」。

　　等我们出来吃完东西后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我们走出餐馆，不知道是因为刚
吃东西还是街边霓虹灯的关系，静的脸红韵更甚，我不由牵起也的手，但却不知
道该往那边走，看看她然后牵着她的手往两边晃了晃，她低头想了一下，「去我
补习的那个学院看看，里面有个招待所不知道开了没有，我去年刚来补习时住过
几天」，说着拖起我手就走。

　　那个学院走不远就到了，未开学的缘故，校园显得很静谧，除了那些大红灯
笼显得比较喜庆外，偌大的校园只偶尔看到几个结伴出去的同学。「今年我就报
考这所学校，毕业后做一名老师」，静牵着我的手一蹦一跳地说着，言语间洋溢
着自信，偶尔轻拂道旁的绿化，脸上写满了憧憬。

　　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一栋三层的楼房前，除了大门前的两个灯笼是亮的，
大楼内一片漆黑，当然大门也是紧闭着的。「这下怎么办」，静也显得有些手足
无措，拉着我的两只手抬头看着我，好像很无助一样。

　　看到她这样，我忍不住想捉弄她，「去你那住」。

　　静一听马上急了，「不行，我老乡也住那，人家知道告诉我爸妈就完了」。

　　「那我就露宿街头」，我装作很无奈般。

　　「回去吧，你去我老乡的男同事那借住」，映着灯笼的光，静的脸显得更红
了。

　　静的住处离学院不远，我们快到住处时，「静」，静隔壁门口站着一女孩对
着静招了招手，静马上松开我的手，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那女孩进房间推出一辆自行车，然后指着门口停放着的一辆自行车说，「你
老乡跟同事去Ｘ县玩了，她说自行车放你房间，这是钥匙，我要去上夜班了，等
你好久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然后锁了房门，转身看到我，对我嘻嘻笑了
一声，点了一下头，对着我们摇了摇手，「我走了」，我也对她摇了摇手，回了
一个微笑。

　　静有点茫然的样子，拿着车钥匙还在对那个女孩的背影慢慢的摆着手。「车
子不推进去小心给人偷了」，我拿过静手上的车钥匙。静哦了一声，然后去开房
门，我也跟着把自行车推了进去，推进去后发现不好放，因为门正对着卫生间，
这段距离放车子就关不了门，进门右边靠墙是床，剩余不多的空间又被一张桌子
和一个画架占据了，我环顾了一下，就把车子推进一点，然后叫静把门关上，再
把车子退回来门口刚刚好。

　　忙完这些，静坐在床上，我坐在凳子上，彼此对视了一会，我看了一眼关上
的房门，静也随着我的视线看那房门，忽然之间，一股暧昧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
开来。

　　　　　　　　　　　　　　　二　　洗澡

　　坐了好一会，静首先打破沉默，「我去打点水洗澡」，然后从卫生间提出一
个不大的桶。

　　我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帮你」。

　　「不要，房东看到多不好意思」，静显得有些害羞，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
然后打开只能半开的房门，斜着身子出去对我小声的说了句不要出来，轻轻地带
上了门。

　　我又环顾着房间，虽然很简陋，但很整洁，我走到画架前端详起那幅未完成
的素描，里面只画了轮廓，依稀能辨出是一个人头像。这时房门推了开来，静探
进一个脑袋，「帮我提进去」，静把水桶放在门口。我赶紧走过去提了进来，静
进来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然后甩了甩手臂，走到床边上的一个箱子前找衣服。

　　这时我已经把水提进卫生间出来了，静回头看了看我，还是那害羞的样子。
　　
　　「你能不能转过去」，声音听上去有点怯怯的，我满脸疑问，不过静并没有
解释，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小声说：「可不可以嘛」。

　　那一声拖长的「嘛」，内心纵有再多的疑问也身不由已的转过了身子。

　　「可以了」，静把衣服抱成一个团，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随后就传来自来
水的声音。

　　我有点无聊便又站到了画架前，这时自来水的声音停了，耳边传来了悉悉嗦
嗦脱衣服的声音，房子周围本来就很安静，这声音便显得愈加清晰。这是第一次
隔这么近听女孩子脱衣服，那感觉就好像第一次看色情影碟，浑身开始燥热，却
又充满着期待，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

　　突然声音停了下来，「你在干嘛」，一听到静的话，脸上一热，好像说谎的
孩子被揭穿谎言般，轻轻的走到卫生间门口，小声地说：「听你脱衣服」。

　　「色狼」，静嗔了一句，「帮我把床头的电热毯插上去」，随后就是洗澡水
哗哗响的声音……

　　卫生间门开了，静穿着一套淡红色格子的棉质睡衣，一边用毛巾擦着被水打
湿的头发一边对我说：「桌子下还有一瓶开水，你洗澡够不够？不够待会我去打
点回来」。

　　「你穿着睡衣，让房东看到多不好意思」，我模仿着她的口气，一脸坏笑地
看着她。

　　「我不会换衣服啊，傻子」，静也笑了起来。

　　「够了，在学校里经常都洗冷水澡」，我停止了坏笑。静已经擦好了头发，
出了卫生间，把一个小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我一愣，看着她，她似察觉出了我
的疑问，脸上突然布满红霞，径直坐到床上拿起一块毛巾擦脚，头也不抬声音小
小的说：「看什么，你要洗澡就去洗，冷死了」，随后钻进被窝，背对着我打着
抖。

　　等我洗完出来时，静已经没在床上打抖了，而是靠在床头看书，看我出来，
见我只穿着贴身的保暖内衣，马上把书往床头一放，背过身卷起被子缩到里边，
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道：「你这样露宿街头不冻死你啊」。

　　「我不会换衣服啊，傻子」，我又学起了她的口气。

　　这时静翻过身并坐了起来，「你再取笑我，我就……」，贴身的保暖内衣让
我的下体显露了另一番景像，也让静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我也察觉了自己的
失态，赶紧坐了下来背着静擦起脚来，我听到静又躺了下去，并把被子往外挪了
挪。

　　擦完脚我趴到被子上，附在她耳边说：「你就怎么样？」。

　　「我就……我就……不让你睡」，静的声音像蚊子般细小。

　　「我不但要睡，还要抱着你睡」，说完快速地钻进了被窝，并从后面抱住了
静。

　　静发出了「啊」的惊叫，「你身上冷死了，快睡出去一点」。

　　对于本来就不大的床，我提出了抗议：「再睡出去我就要掉下去了」。

　　「那就睡地板呗」，静说完笑了起来。

　　「我要告你谋害亲夫」，初次见面的生疏在这一刻被彻底的抛开，以前在文
字里的柔情蜜意一一重现，说完用嘴唇在静的耳后边洁白的皮肤上磨蹭着，静停
下了要扳我手的动作，眼睛怔怔的看着墙壁。我继续厮磨着，也许是痒的关系，
静的脖子时而离开我的嘴而后又偎上来，静的呼吸明显快了起来，我能听到她呼
吸的声音。

　　我把左手轻轻地放在了静的脖子下面，然后用右手稍稍地把静的身子扳过来
一点，左手轻柔地穿了过去，放在了静的胸前，右手也跟着移向静的胸部，非常
轻柔地抚摸起来，静已经闭上眼睛，后背紧紧地贴着我的前胸，下肢在扭动着，
结实但不硕大的屁股时不时会碰到我下身压抑着的突起，只要一碰到她就躲开，
但是她不知道这若有若无的摩擦让我更加的难受，我的右手向静的腹部移去，在
她那柔软平坦的腹部摩挲着，然后环过她的腹部，同时下身也贴了上去，静只扭
动了一下，因为我的手环在她腹部的缘故，已经避无可避了。

　　我的下体紧紧地贴着静那结实的臀部，感觉到她已经不再闪躲，我的手掌又
移到了她的腹部，静的睡衣有些凌乱，我的手轻易的从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这时静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转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想干什么」，声音小
得只能配合口型才能听到，听她这么一说，心头突然有点慌张，我停止了所有动
作。

　　我们静静的看着彼此，大概是因为大脑需求氧量的增加，不断往上涌的血液
使的眼睛有些涨痛，喉咙也干干的。

　　「我想洗个冷个澡」，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去吧，冻死你」，静说着把我放在她胸前的左手移开，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把左手从静的脖子下抽了出来，揭开被子准备真的去冲个冷水澡，静感觉
到了我的动作，马上翻转身，见我要下床，「你还真去啊」。

　　「冷水激一下就清醒了」我穿上静的拖鞋要起身，静立刻拉住了我的手臂，
「不可以去，上床，关灯，睡觉」，静给我下了一连串的命令，看我没动，又扯
了一下我的手臂，「听到没有」。「嗯」，我都不知道是情愿还是不情愿的应了
一声，而后照令执行。

　　关灯后一片漆黑，我仰躺着，耳边是静已经平顺的呼吸。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