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没有什么比凌晨一个ＱＱ窗口弹出这样的信息更让人抓狂的了：猫咪猫咪，
问你个事，处女第一次很紧进不去怎么办？网上宅人中很流行的一句话是怎么说
的？「当时我就郁闷了，然后就卧了一个操。」我也很有卧了一个操的悲愤，你
说这不是摆明了赤裸裸地炫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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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８０年初几年出生的人来说，我的人生轨迹已经相当成熟了，还不
到２７岁，有一个在读书时候就追到手的１０年缘分妻子，还有一个将近一岁的
儿子。事业方面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就任市场总监，老婆也在老爹的安排
下进了老家的公务员队伍，平时我就一个人待在这个省会城市，老婆因为老爹的
后台关系上班也是可去可不去，在老家和老妈带带儿子。

　　一个人住在早两年买来的三房二厅的房子，平时工作让自己很少有精力想女
人方面的事情，而每个月老婆总会抽一个周末来这里打扫，也顺便照顾一下我的
欲望。

　　毕竟两个人认识已经超过了１０年，感情就像一杯白开水那样平淡，很多时
候还未开口，就知道对方所想的。从小开始的严格管教也让我基本杜绝去风月场
合，甚至有一次老友灌了我数瓶啤酒＋白酒的组合后拖着我前往某酒店找特殊服
务，基本已经处于失去意识状态的我还是洗了一个冷水脸后，踉跄着打的跑回了
家。

　　据老友称，那晚无奈他只有享受了人生第一次３Ｐ，毕竟点了服务又退掉是
比较折面子的事情，更何况那晚的两个女孩子身材魔鬼，相貌纯情。

　　和大部分人一样，我也曾想过偷偷地摘取一两朵野花，生活中我是一个相当
开朗的人，周围也不乏出色的女孩，但是总感觉有一道底线在限制着自己，不愿
意放纵自己。记得有那么一段话中有这么一句：男人不肯放纵，那是因为诱惑不
够。我并不认同，至少在目前是这么认为。

　　除了工作之外，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网上，网名也从２０００年左右一直
没有变过：ｘｘ猫咪，可能因为当时喜欢猫，也就取了这个比较女性化的昵称。
但是这么多年，就像自己的姓名一样不想去更改，也不愿意让熟悉的朋友再来习
惯我的改变。结果就是很多网上的女孩子认为我肯定也是女的，很多男的直接打
开我资料就开骂了。

　　卧了个操的，这能怪我吗？我心态和身体都正常，搞个网名你不随我啊。

　　在网上的时候，我喜欢看新闻，ＱＱ也加一些熟人和工作上的同事，唯一让
很多朋友不理解的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成熟的我，却偏偏喜欢在网上和一群玩
Ｃｏｓｐｌａｙ的年轻人玩在一起，他们普遍是９０后，甚至有不少在读初中或
高中。

　　按照朋友的想法，我应该在周末去酒吧，或者参加一些成功人士聚会，但我
感觉很不符合自己的口味，只有和这群没有任何利益瓜葛的少年少女在一起，我
才能真正开怀地大笑，至少在我心中，我感觉自己还是年轻的。

　　除了经常在ＱＱ群上和他们聊天外，我也经常参加线下的Ｃｏｓ聚会，每每
作为唯一一个不Ｃｏｓ却参与聚会的人，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每次聚会我都会带着
自己的单反相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记录下大家努力展现自我的一面。

　　而在ＱＱ群中，我肆无忌惮地和大家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心中也相当感慨
这群小Ｐ孩无论男女居然玩笑开得也是咸淡皆宜，经常接触网络的他们甚至疯起
来我都觉得自愧不如。

　　由于经常出席这个Ｃｏｓ群体的各种聚会，加上年纪比大家都要大，我成为
了这个群体的元老，但是我拒绝任何群体上的职务，我的态度也很明确：工作上
的压力已经够让我头疼的，我想要的就是一个能让自己轻松的港湾而已。也就是
在这个Ｃｏｓ群体的ＱＱ群中，我认识了发给我消息的小米。

　　因为所在的Ｃｏｓ群体比较有名，ＱＱ群也总是有新人请求加入，虽然不记
得小米是何时加入的，但我记得她是何时退出群的，期间也和她在ＱＱ群中说过
几次话。

　　小米退群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ＱＱ群中有一个对塔罗牌和神秘事物已经走
火入魔的资深成员，小米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和他在ＱＱ群里头吵了起来。

　　一个ＱＱ信息中才十五岁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够斗得过一个大学生。因为和群
内的大部分人不熟，平时说话也不注意用词，小米很快陷入了被批判却没一个人
站出来帮她说话的局面。

　　我虽然看不惯，但是也不好公然出来说，只能单独Ｍ小米，告诉她别继续争
吵了，在网上，就要想得开一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小米加了我的ＱＱ，我安
慰了她１个多小时，她也退出了ＱＱ群，记得最深刻的就是她不停地在ＱＱ上和
我说：猫咪，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当然还有一个流泪的表情，我能想象这
个时候她肯定是在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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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小米总是有事没事找我聊天，我也习惯了无论是上班还是回家之
后打开ＱＱ，看看她在没在线。我们什么都聊，我的阅历和知识总是能勾起她的
好奇，而平时风趣的谈吐在网上并未改变，很快小米和我变成无话不说的网友。

　　那时候她才读初三，正值快中考，家人逼得也非常紧，她把她的手机号码告
诉了我，平时也只能用手机上ＱＱ和我聊天。经常她会和我在网上聊到凌晨，我
总是责备她要去准备中考，偶尔上班的时候，还会给她发一个短信，问问她的状
况。感觉她就像自己的一个妹妹，高兴了一起高兴，悲伤了一起伤心。

　　小米一直问我要我的照片，我一直支支吾吾不肯给，虽然自己长的并不帅，
但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对付小女孩不成问题。有一天小米给我发来了两封彩信，第
一张是她穿着校服，用手机拍的，感觉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只是微微挑起眉
宇之间有一股英气，而另外一张是从侧面拍的，还进行了ＰＳ，感觉和第一张并
不很像。在彩信中她附带了一句留言：这就是小米，猫咪你这个中年大叔。

　　我虽然是大叔，但我觉得自己还算年轻，毕竟才过二十六岁生日，来而不往
非礼也，我也给小米通过彩信回了一张很小的照片，只能隐约看清楚而已，顿时
就被一个电话过来臭骂了一顿。虽然我觉得小米可能比较喜欢自己，但是我一点
也没隐瞒自己已经结婚生子的事情，那时候儿子才几个月，在老家幸福地过着他
爹小时候没有享受过的生活。

　　在临近中考的时候，小米在ＱＱ上问的最多的，就是中考考好了我怎么奖励
她，从一直以来的交谈中我知道小米家境颇丰。她告诉我如果她中考不错，他爸
就带她去日本旅游一趟。而我作为一个还身负房贷的打工者而言，也只是告诉她
如果她中考成功了，我就带她去本省的一个知名景点去。小米当时就很高兴地问
我究竟带她过去玩几天。我也想过，如果小米考好了，我就当给自己放假去旅游
一趟吧。

　　很不愿意去想起后来我们之间是怎么生疏了起来，虽然小米在ＱＱ上给我看
的照片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临近小米中考，也是公司最忙的时候，那时候我整天就在方案和客户的沟通
中度过，加上手下人员参差不齐，我一怒之下辞掉了其中三个，于是大家的压力
就更大了。

　　那几日部门的人像疯子一样开会，安排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每天也没多少
心情和小米瞎扯。有一次小米在ＱＱ上给我发了两张照片，她告诉我这是她和他
孪生哥哥的婚纱照片。我看着照片中那个大饼脸小眼睛和有呼啦圈肚的女孩，实
在很难想象这和电话中的声音结合起来，加上她一直在问好不好看，我也就随口
回了一句：还行，不错。

　　其实我心中从未想过会和小米发生什么，但是还是很不乐意地承认在网上非
常聊得来的女孩子长那样，加上工作上的忙碌，于是我们平时的交谈也就越来越
少。

　　小米发给我彩信中的照片也因为老婆有次回来翻阅我的手机，而我不想这样
的东西引起夫妻之间的猜忌删除了。但是我却并未注意到，小米发给我彩信中的
自己和在ＱＱ上发过来的婚纱照片中的人判若两人。

　　日子在不经意中一天一天地度过，小米后来也找过聊过几次，因为工作和心
情的关系，我也并未表现出以往的热情，后来她告诉我中考考得很不错，和家人
一同去了日本旅游。她只字不提我曾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玩的事情，我也装傻不问
她要去日本旅游的照片。于是，我们就像很多在网上热恋过却逐渐冷淡的组合一
样，慢慢地，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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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经过了九月新生开学和十月国庆黄金周，我甚至一下子想不起小米这个
曾经熟悉的名字，在我习惯地凌晨在Ｃｏｓ群体的ＱＱ群中和大家聊天吹牛时，
右下角的ＱＱ头像不停地闪烁着。

　　由于怕下班后被打扰，我从来都是设为隐身上线，知道这个时候我还在的人
肯定对我比较了解。双击打开，里头只有一句话：猫咪猫咪，问你个事，处女第
一次很紧进不去怎么办？

　　看看昵称，是小米，而且是通过手机上ＱＱ发过来的信息。曾经在网络上很
熟悉的人，两个有着几百页的聊天记录的人，我却被她突然而来的一句问得哑口
无言。

　　虽然很久没有联系，之间的关系也基本清零，但是我不是一个朋友找我却装
作没看到的人。「用润滑油吧。」我回答道，虽然我心中很想知道小米目前处在
一个什么状况，但是实在不想继续拉扯上什么关系，也就随口回答了一句。

　　「那没有润滑剂呢？」小米很快就发回了信息，凌晨零点的时候讨论这个问
题的确不是很理想。

　　「把避孕套反过来，用里头的润滑液也可以。」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成年人
而言，这样的问题绝对能够很轻松地回答出来。

　　「没有套。」回答很简洁，可能手机打字也并不快。

　　「那放松身体相互抚摸到湿润为止。」我心里嘀咕，这才多大的小Ｐ孩啊，
就想着转大人了。

　　「没用。太紧了。」小米回答道。

　　「……用力一突呗……忍着点。」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实在不愿意在这个问
题上纠缠太久，才下好的游戏还是不分心地玩比较好。

　　「不好意思……试了，没用。」看来这丫头今晚是不会这么简单放弃追问我
了。

　　「用手指吧。」虽然我已经有了儿子，但是，我的性伴侣可一直只有老婆一
个，也只能凭借平时的经验来想答案了。

　　「一根根加？」这个回答还真惊爆。

　　「用一根就行了。」我回应过去，未经人事还一根一根加，不怕死人了。

　　「插到底？」这次信息过了几分钟才发过来，我不由得想象现场究竟是什么
状况，到底是少女成为女人的过程，还是自己在床上感受激情。

　　「可以啊。」我不负责任地回答道，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对于处女而言用一根
手指插到底到底合不合适。

　　「那不破了啊？」还加了一个皱眉的表情。

　　「反正都要破的……有关系么？」我也加了一个皱眉的表情回复过去。

　　「疼死了……」很快就回复了我。

　　「一根手指应该不会破，你到底在干嘛啊？」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问清楚
状况比较好，心中在祈祷自己千万别这么衰啊，居然遇到破处现场，而我孤单一
人在远程做着指导，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在干嘛？我和我老公在床上呢。」还附带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卧了个操的，我果然很衰，简直是衰到家了。「喂喂，小米你才多大啊？」
这可是个重要的问题。

　　「十六啊，怎么了？」

　　我再次吼了一句：卧了个操。现在的小男生小女生真了不得，好像这和吃饭
一样稀松平常，这难道就是社会的进步么？

　　「十六啊，叔当年可是十五就搞定了哦。」我言不由衷地回了这么一句，希
望上天不要因为我说假话就惩罚我，让我鼻子变长，当然如果变长的是下面还是
可以考虑的。

　　虽然我和老婆确定恋爱关系都十年了，但我们发生关系都在二十出头，社会
环境不一样，这现在说起来可能还会有人觉得替我丢脸呢，哈哈。但是不能灭自
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都是第一次还是先用手指吧。」我也年轻过，也知道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想
办成的确还是有点困难的，虽然很多ＹＹ小说写道女生第一次怎么怎么有快感，
我一看到这样的描述就直接ＡＬＴ＋Ｆ４了，这明显是作者不贴近生活嘛。

　　「用了。疼死了。」

　　「先抚摸兴奋点啊……别老想着直接突入，接吻、抚摸胸部。」哎，我觉得
自己不去做讲师真是浪费了。

　　「什么都试了，痛到死。」

　　「第一次本来就会疼。如果都是第一次更加会。」我已经想不起我说这些话
的心情了，估计是非常复杂，有为人师表的成就，也有感觉到一个女孩在自己指
导下变成女人的无奈，真是五味杂陈，卧了个操的。

　　「是变态的那种疼。」

　　「什么叫做变态的……那种疼……」

　　「就是要哭出来的。做死地叫的。」哈哈，看到这句消息，我不由得笑出声
来，让你们偷尝禁果，还要发信息来咨询我，让痛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不干我
啥事。

　　「那肯定啊……第一次。除非你喝醉或者用了那种药，去继续试吧。第一次
用润滑剂也没多大用，反正都会疼，第一次还要注意避孕。」我很快敲了一大段
字过去，毕竟小米开始告诉我没有避孕套，尝试第一次对于现在十六岁的人来说
不算什么，但是避孕这种大事可不能忽视，毕竟最后受伤的是女孩子。

　　「疼疼疼。处女为什么这么难破。」外加一大堆流泪的表情丢了过来。

　　「技巧不够。」我已经相当无语了，随口回了一句过去。

　　等了几分钟，没看到小米继续发信息过来，头像也变灰了，就这么骚扰了我
将近一个小时，却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更要命的是，我居然被这样的对话撩了
起来，小腹一阵燥热。卧了个操，这样的晚上，老婆又不在，让我情何以堪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