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
是恶源。形为罪数。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佛说‧八大人觉经》
　　　　　　　　　　　　　　　（一）微澜
　　定安市的夏天有著南方城市的特点，雨后的空气凉爽，有著木叶的清香，但
地表上却又热浪蛰伏著。窦伟民从停车场出来，深呼吸了一大口，一不留神却踩
到一水塘子裡，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两句。
　　王嫣的号码拨出去后，手机音乐响了好一会才接通：「回来啦？我们刚接到
通知马上要开会，要不你先回去，会要开很久呢！」
　　窦伟民「哦」了一声：「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在附近找地方逛下。你开完
会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接你。」
　　去过几次的那家小冷饮店里居然人不少，可能是因为先前那阵突然的大雨，
躲雨的人都很乐意呆在这样的消费不高的地方。窦伟民犹豫了下，继续往前走。
　　到了冷饮店左前面的十字路口，窦伟民感觉太阳有些热辣起来了，地面上的
水蒸气也开始冒，不由得想折回去在那家小冷饮店凑合著坐一会，这时，他看见
右边这条小街道上有家招牌叫「传奇」的网吧，看那模样，应该是新开张不久。
　　窦伟民的笔记本电脑在车上，不过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混时间，总不能坐
在车上蜷缩著打电脑游戏吧？出了校门后已经很多年没进过网吧这样的地方了。
　　进了网吧，感觉到空调的凉爽舒适后，四处打量的窦伟民发现，自己应该是
这间网吧里年纪最大的一个。网吧裡人不算多，大多都是些学生模样的孩子，应
该都是些逃学来上网的。
　　窦伟民在总机那登记了身份证，交了五十块押金，拿了包「苏烟」和一瓶可
乐，在里边的玻璃门旁寻了个座位。在网上浏览了下今天的新闻，窦伟民戴上耳
机听著音乐，找了个房间「斗地主」。网吧里就偶尔有几个打游戏的孩子嚷嚷几
声，窦伟民不习惯耳机听音乐，耳膜难受，就把耳机取了下来。
　　打了几局牌后，赢取了不少分，窦伟民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了，他扭头看了
下，是俩初中生模样的孩子，不由得眉头皱了下。
　　俩孩子迅速进入游戏掛上Ｑ，边不停敲打键盘边聊天，还互相神侃著，侃的
就是逃学经验什么的。窦伟民随便听了几句，也想起自己过去读书时候的逃学经
历，忍不住偷偷乐了下。
　　挨著窦伟民身边这孩子摸出一包烟，分了一支给旁边那孩子，边敲键盘边都
囔著：「二毛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害我等这麼半天。」那个叫二毛的学生小声埋
怨：「小龙你们班运气好啊，不用上课当然好跑啦！我们班明天要小测验，邓老
师守著要全班都做下练习题，我要不是答应了你，也不敢上半堂课了才从后面摸
出来，会让邓老师发现的。」
　　小龙「操」了一声：「那个老太婆，看著就不舒服，我这是拯救你啊！」二
毛也「操」了一声：「当然，要是有你们班王老师那么好看，我才不逃学呢！」
　　窦伟民忍不住心底又乐了，现在的初中生比起自己读书那阵，成熟多了，也
流氓多了。自己那会，哪里敢这么评论自己的老师，尤其还是在公众场合。
　　二毛猛敲了几下键盘：「啥时候才够换装备啊？别说，你们班王老师真的很
好看，今天穿的那才叫一个洗眼睛啊！那裙子短的，腿好白，难怪你暗恋她！」
小龙欠身劈头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还不是你小子的梦中情人！你丫的还偷拍
照片打飞机！」二毛怪笑两声：「小女生当然没有这样的味道啦！可惜就拍了张
弯腰捡书的，看不了多少。」
　　小龙转头飞快地看了窦伟民一眼，窦伟民正听出一些兴趣，感觉到小龙在看
他，故意装作漠不关心地继续斗地主。
　　小龙觉得窦伟民没注意他们，边打游戏边ＱＱ打字聊天，他掐了烟头，小声
问二毛：「二毛，下星期三王老师她们要参加演出，要在体育馆里排练，要不，
你再去拍两张？」二毛也压低了嗓门：「真的？你干嘛不去，非要叫我去？」小
龙「嘿嘿」笑著：「我是她班上的，她认识啊！你丫的看著就小学生，谁会注意
你？」
　　窦伟民在旁边偷听著，不由心中感叹：这还是初中生吗？简直俩小色狼啊，
还是熟女控呢！
　　两个小色狼的头越挨越近，声音也愈发小声，基本上听不清楚了，窦伟民估
计他们是在制定色狼计划了。他侧著头看了眼小龙的屏幕，看见挂著的ＱＱ名叫
「苍凉野狼」，差点就笑出声来。ＱＱ号码还不错，八位数的，和自己的手机号
码后面八位数很相似，就一个数字不同。
　　地主斗得没精神了，窦伟民干脆找了部尼古拉斯凯奇的老电影看著，忍守著
耳机的折磨。
　　电影看了一半，手机震动，王嫣他们散会了。窦伟民从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停到树荫下，发了会呆就看见王嫣微笑著从对面走过来。王嫣穿著一条蓝色的真
丝裙，在同事们中间显得特别醒目。
　　窦伟民发动车子，从小冷饮店门口滑过，看见那「传奇」网吧的招牌，看见
前排座位上的王嫣裙子滑到了雪白的大腿中间：「初中班就你们班开会？」王嫣
转头好奇地眨动美眸：「是啊！你这次怎么一出差回来就问这个，奇了怪啦？」
窦伟民笑了一下：「怎么了，感动吗？」
　　　　　　　　　　　　　　　（二）诱饵
　　车开到小区门口前时，窦伟民发现小区旁边新开了一家湘菜馆：「什么时候
开的啊？湖南菜还是有意思的，小嫣，一会就在这里吃饭吧？」
　　「家里冰箱里有菜啊！」
　　「我这次出去快两个月了，好不容易回来，当然要享受一下啦！对吗？小美
女。」
　　「你呀……」
　　坐在玻璃窗边座位上，看著王嫣很斯文地享用著午餐，窦伟民点燃一支烟，
很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大口。王嫣雪白的肌肤因为吃了辣椒后发热而有些泛红，小
巧的鼻尖上也挂了几粒小汗珠子，尤其那精致的五官，因为忍受著辣味却又不忍
放弃美味的诱惑而无端地显出十分俏皮的表情来，怎么看也不像三十岁的女人。
　　蓝色的真丝裙很衬托肌肤，尤其Ｖ字领开口处隐约的乳沟痕跡，两道雪白的
弧线刚起了个头就在领口处戛然而止，更容易让人寻思弧线尽头的秘密。窦伟民
尽管熟悉蓝色真丝裙下的每一寸肌肤，但这时候依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小
嫣，吃完后就不去散步了，我们回去上晚自习。」
　　王嫣脸一下胀得通红：「要死啦……这么多人你乱说什么？」王嫣声音越说
越小，还小心翼翼地周围打量了下有人是否在注意他俩的谈话内容。
　　窦伟民看著她的紧张模样，心底刚冒起来的火苗燃烧得更加旺盛：「反正明
天周末，今晚上让老公给你也补下课，小王老师很久没交作业了，哈哈！老板，
结帐～～」
　　几番颠鸾倒凤下来，窦伟民终于把近两个月的熊熊欲火给扑灭了，而救火队
员王嫣早已经成了一滩烂泥，带着轻微的鼾声进入了沉睡中。窦伟民在被窝里轻
轻抚摸着这具依然曲线玲珑的滚烫身躯，感受著游弋在掌心的弹性，似乎又要重
新进入备战状态。
　　冲了个澡后出来，天色已经发黑。窦伟民系着浴巾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然后
沏上一杯铁观音。
　　浏览了一会今天的新闻，又看了下几个ＱＱ群的聊天记录，生活还是这麼平
淡无奇。窦伟民打开一个自己经常上的限制级网站，边和几个ＱＱ好友聊天，边
看一些这个网站上最新发布的暧昧图片。有一组新图片是偷拍的人妻系列，虽然
那女人身材和五官都很一般，但照片中体现出的真实感让他还是有些兴奋，良家
妇女的效果不是那些裸模和明星什么的角色能替代的。
　　在小说区看见一篇关于暴露女友的新帖子，虽然文笔很粗糙，但窦伟民却感
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这类的文章看过不少，不管写得怎么样，总能够很轻易地
就让自己进入状态，窦伟民觉得自己心理上有些障碍。他一口气把茶杯喝了个底
朝天，然后点上一支烟。
　　看着电脑桌上的「苏烟」烟盒，窦伟民想起这是下午等王嫣的时候，在那间
叫什么网络游戏名称的网吧里买的，旁边还有俩逃学的小子，那两个人小鬼大的
家伙还对他们的女老师有想法来着。好像他们的女老师也姓王，如果他们也是王
嫣那个学校的，看他们那初中生模样，下午还老师开会，莫非就是王嫣的学生？
那他们说的那个漂亮女老师就是王嫣？
　　窦伟民急切地努力回忆著，旁边那小子的ＱＱ号码好像和自己手机号码差不
多，名字好像叫小龙，ＱＱ叫什么「狼」来着，名字挺搞笑的。于是窦伟民在Ｑ
Ｑ里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后面数字变化其中一个数字再搜索，搜索了十来个叫什么
「忧伤女孩」、「流浪的风」等的ＩＤ后，出现了个叫「苍凉野狼」的ＩＤ，就
是他了！
　　窦伟民想了一下，挂上另外一个不常用的ＱＱ号码，把自己昵称改作「校园
大佬」，然后写了句「找个老大聊天」发送加好友请求。几秒钟后，对方通过了
请求并也加窦伟民为好友，然后发送消息过来：「是美女不？哥正无聊！」
　　窦伟民乐了：「小狼是哪条道上的大哥？名字很威风啊！」
　　「靠，哥是定安市的老大！」
　　「是吗？这么巧，我也定安人啊！」
　　「啊，你也定安的？靠，随便加个Ｑ也有这么巧的事！」
　　「我现在外面读书，以前在定安三中。」
　　「天！我也定安三中的，你不会耍我吧？猪头文还是李子来骗哥？」
　　「什么啊，我０６级的，你还在三中读书？」
　　「高０６级？那就初０３级？」
　　「是啊，校长叫李刚，班主任叫刘正学。」
　　「哦，你说的校长已经退休了，刘老师也退了。」
　　「那教语文那王老师呢？美女老师，教我们时候刚分配来的。」
　　「她是我们班主任。」
　　「哈哈，那你是我小师弟了，初０９级的吧？」
　　「嘿嘿！」
　　「王老师很漂亮啊，是我们很多同学的偶像。」
　　「呵呵，师兄说的是，她也是我们的偶像啊！」
　　「那王老师嫁人了吧？」
　　「嗯哪，不过没见过她老公什么样，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窦伟民笑骂了一声，继续和小龙聊天：「师兄，我其实暗恋王老师的，还想
回来了追她的，没想到嫁人了。」
　　「不怕师兄笑话，我也喜欢王老师的。」
　　「不过我们不是情敌，哈哈，有给王嫣写情书不？」
　　「怎么可能啊，谁敢啊？师兄你以前写过？」
　　「也不敢的，呵呵，就偷偷拍两张照片。你呢？」
　　「啊，师兄你把王老师照片发我看看，我看下她过去什么样子。」
　　竇伟民在电脑裡选了一张王嫣过去的照片，那是他们婚前不久，他在定安
三中教职工运动会时给王嫣拍摄的。照片上的王嫣穿著一身运动短装在跑道上作
准备活动，白皙的手臂、大腿和靚丽的笑容，被周围几个姿色平庸的女教师陪衬
得十分醒目，青春的曲线也活力十足。犹豫了下，他还是把照片复制下来发了过
去。
　　「超喜欢！收藏了！师兄牛啊，还有没有？」
　　「当然还有啊！不过我要看下王嫣现在什么样。」
　　「我这没有啊！师兄。」
　　「我还有王嫣的泳装照片。」
　　「师兄你太强大了！等下，我有个哥们手机那有一张，我现在家里，他在网
吧，我联系下他，师兄你别下哈！」
　　几分钟后，小龙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上，王嫣在教室楼道边正颔首屈膝
弯腰捡地上的一册书，由于探出了身体，红色的圆领Ｔ体恤衫领子口荡了开来，
刚好能够看见一点乳峰的上边缘。窦伟民看著这张并不算暴露的照片依然亢奋起
来，想到电脑另一端是王嫣现在的学生，他不由呼吸快了不少。
　　「怎么样？师兄，快发泳装！」
　　窦伟民又在电脑里搜索了张约会期间，他们一块去市里游泳馆时给王嫣拍摄
的泳装照片。照片里王嫣侧坐在游泳池边，穿着一件黑黄斜纹的连体泳衣，胸围
线条夸张地挺拔著。照片发出去的一瞬间，窦伟民呼吸几乎停顿下来。
　　「赞！鼻血中，王嫣太性感了！师兄我葱白你！你怎么拍到的？还有不？」
　　「呵呵，不叫王老师了？」
　　「呵呵，我们志同道合嘛！师兄还有王嫣照片不？」
　　「有啊，很多的，不过要你再发几张来交换。」
　　「啊，对了，下星期王嫣她们市里有文艺演出，要在学校彩排，我有个哥们
也喜欢她，要去拍她。」
　　「好，等你们拍了我们交换。」
　　「好的，师兄切记啊！」
　　　　　　　　　　　　　　　（三）入魔
　　拉开窗帘，卧室光线顿时分明；再打开窗户，潮湿的空气让裸着身子的窦伟
民精神一振。下了一夜的雨依然还不消停，透过雨幕，隐约看见对面金河小区楼
上有几户人家的阳台上人影晃动。窦伟民回过头来看著王嫣潮红的脸颊，雪白圆
润的肩膀在被面上露出一抹，他发了下怔，轻轻走过去，把手探向温软的城池。
　　王嫣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哼了两声，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面向窗户这边
说：「老公，你怎么这么厉害……人家再睡一会嘛！」窦伟民不吭声，把头埋入
挺拔的堡垒中，自顾自地吮吸著。
　　王嫣挣扎了两下，柔软的身躯开始绷紧，呼吸也开始急促。窦伟民感觉到这
些细微变化，把被子一掀开，整个人伏上去，把身下的温香软玉抱了一怀。王嫣
扭动了几下后，搂住他的脖子，发出小声的呻吟。
　　窦伟民开始驰骋，熟练地攻佔城池……一番激斗后，他用力一翻身，王嫣像
一匹挣扎中的白马，立在了上方。
　　「老公，把窗帘拉上啊！会被人看见的……」王嫣颠簸着雪白的身躯，紧闭
着双眸，大口地喘著气。窦伟民还是没有应声，就有节奏地挺动著下半身，一边
扭过头望向雨幕中的隐约楼台。不知道对面会不会有人能看到这个房间的旖旎春
光呢？会不会看见这具优美的身体在这里陷入迷醉中而上下起伏？会不会辨认出
这个女妖一样的荡妇，就是市里三中的最优雅的优秀女教师呢？
　　窦伟民努力控制著即将渲洩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把女教师推入极乐的巔峰，
终于在一次女教师拉长了的呻吟声后，卧室安静了下来。
　　窦伟民亲吻着贴在胸膛上的娇躯的光洁额头：「王老师，下课了么？」王嫣
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下：「流氓，这么厉害……真是个变态，还不关窗户。」竇
伟民微微一笑：「谁看得见啊？这么远的。不过要真能看见，估计那家伙会发心
脏病的。」
　　王嫣「咯咯」两声轻笑：「要死啊你，把老婆给别人看。哦，对了，中午回
妈那去吃饭吧！」
　　　　　＊＊＊　　　　＊＊＊　　　　＊＊＊　　　　＊＊＊
　　窦伟民换了一身运动短装，戴了顶帽子，王嫣打量了下：「哎呀！打扮得这
么年轻想干嘛去啊？」窦伟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闻了闻洗发水的芬芳，狠狠亲
了下去：「这不下雨嘛！伞你自己带著，我先送你过去，然后去公司看下。中午
不用等我，没事我就早些过来。」
　　　　　＊＊＊　　　　＊＊＊　　　　＊＊＊　　　　＊＊＊
　　窦伟民站在「传奇」网吧里，感觉自己今天的行头和其他人差不多。早上的
网吧很清静，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叫二毛的孩子一个人坐在左前方。
　　他还是要了包「苏烟」，叫网管泡了杯普洱，坐到了二毛对面。
　　ＮＢＡ球赛看了一节，就听见二毛一声怪叫：「小龙你丫的叫我一大早来，
咋自个晃点啦？」
　　小龙兴冲冲地一屁股坐在二毛旁边：「操！当然有好事才叫你小子来，不然
我就在家里打游戏了！」
　　窦伟民面向他们，一边竖起耳朵，一边仔细端详俩孩子。叫二毛的孩子比较
瘦削，看著有些机灵模样；小龙就有些胖，脸上很多的青春痘，外形有些拽。看
俩都一身时尚名牌，应该家境也不赖的。
　　「……我还以为是猪头文和李子他们设套来坑我，没想到是真的！」
　　「这么巧你也赶得上，怎么不去买彩票啊？别废话了，照片呢？我看看！快
点！」
　　「别急啊！我Ｕ盘上次下你传的那种子，中毒了。用手机拍的，还是很清楚
的。」
　　「泳装啊……」
　　「小声点，操！」
　　窦伟民很认真地看着屏幕，躲开小龙的视线。
　　「王老师很有料啊……穿三点式就好了。」
　　「是啊！昨天晚上我就对着电脑解决的。」
　　「不行了，我上厕所去一下！」
　　「操，别喷我手机上！」
　　看着小毛匆匆泡进卫生间，窦伟民感觉自己也兴奋了，急忙点上一支烟。小
龙在对面敲打著键盘，嘴裡都囔着。半晌，小毛才心满意足的模样慢慢踱回来。
　　「手机拿来，我看脏了不！」
　　「爽啊！你们王老师太舒服了，教我们班就好了……」
　　「切！才一张泳装就把你美的。那师兄说还有，叫我们拍现在的王老师给他
看看，他才和我们交换。」
　　「我就那一张啊！喔，对了，星期三啊，王老师她们下午要在体育馆彩排节
目，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嘿嘿。」
　　「是啊，所以你要去拍的！」
　　「嗯，你说那师兄昨天会不会也看着照片打飞机呢？听说大学生更闷骚！」
　　「去你小子的，谁有你丫的色？」
　　……
　　窦伟民上卫生间的时候，彷彿感觉到了空气中残留的腥味，不由对着镜子发
上了呆，直到有人不耐烦的在外面用力拍门。
　　　　　　　　　　　　　　　（四）挣扎
　　窦伟民从「传奇」网吧出来的时候，那两个孩子还在边打游戏，边继续着王
嫣的话题。他实在无法坐下去了，听著两个学生这样地探讨着他们的老师，而他
们嘴里谈论着的那尤物老师，就是他深深爱怜着的老婆，这些禁忌，让他陷入巨
大的兴奋当中，他担心再坐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插嘴进去参与他们的话题，会忍
不住告诉他们王嫣就是自己的老婆，这个迷人的女教师还有很多他们从没见过的
充满诱惑力的一面。
　　雨更大了，窦伟民精神有些恍惚地把车开到了公司写字楼的停车场去。因为
周末，整栋楼静悄悄的，像一头熟睡的巨兽。窦伟民坐电梯上了１９楼后，在公
司里转了一圈，把大门反锁上，进了办公室又把办公室门反锁上，然后打开了办
公桌上的电脑。
　　他点开新闻网页浏览了一下，又打开音乐，放的是久石让的《入殓师》，然
后烧上水，泡了杯信阳毛尖。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困兽，烦躁不安地在笼子里转来
转去，于是他把一身衣物脱了个精光扔在沙发上，赤裸裸地站到落地玻璃窗边，
张开双臂紧贴上去。
　　看著整个雨中的灰濛濛城市葡匐在自己脚下，正面的肌肤感受著玻璃幕墙的
冰凉，窦伟民的心终于逐渐安静下来。他走回沙发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香烟和
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后，又光着身体站到了玻璃窗边。如果把王嫣也叫过来，两
个人一块，赤裸裸地依偎著站在这裡俯瞰这个城市，感觉一定不错，窦伟民刚安
份下来的心思又活络开来。
　　　　　＊＊＊　　　　＊＊＊　　　　＊＊＊　　　　＊＊＊
　　这场夏雨浙浙沥沥的下了一天也未停息，窦伟民把王嫣蹂躏成一摊软泥沉沉
睡去后，又坐到了电脑面前。他把两个ＱＱ号码都挂上，就看见小龙的头像在不
停闪烁。打开一看，原来从一早待在那网吧的时间里，小龙就在留言，晚上也留
言，都是在询问窦伟民是否在线，再三央求他再发几张王嫣的照片。窦伟民乐了
一番，直接把那个不常用的号给关闭了。
　　他点开一个比较热闹的限制级网站看小说，其中有篇内容是主人公和喝醉的
漂亮女友玩情趣，每次都打开音乐、绑上女友的手腕再戴上眼罩，拍摄些情趣照
片，然后在女友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别人欣赏，后来又在女友不知情的兴奋状态下
陆续叫自个的朋友和女友的部门实习生来逐一分享戴着眼罩的女友的鲜嫩肉体。
这篇文章把窦伟民看得血脉賁张，险些自己动手来解决这难以按捺的冲动。
　　坐了一会平静下来后，窦伟民拿上数码相机，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王嫣睡得很死，连窦伟民把卧室内的灯全打开，把被子掀开到一边去了也没
感觉。明亮的灯光下，王嫣侧睡著的身躯线条柔美，雪白的肌肤中还带著几丝粉
红。窦伟民第一次从镜头里看着妻子的裸体，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有些心惊肉
跳，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从王嫣身体的正面、脚头和背面几个角度分别拍摄了几张照片，正准备把
王嫣的身体摆正，王嫣身体一动，哼了一声，窦伟民顿时呆若木鸡，等了一会，
见王嫣没有什么动静，急忙轻轻地把被子拉上去，躡手躡脚走出卧室。
　　坐在电脑前，窦伟民用数据线把刚拍摄的照片传送在电脑上，然后把这些照
片打包成一个档，命名为「客户资料３」，混在自己的Ｆ盘档堆里。
　　没想到从电脑上浏览王嫣的裸体，居然如此的刺激。窦伟民逐一点开这些照
片，看着在萤屏上一丝不挂的王嫣摆出各种角度的姿势，和那些限制级网站里的
图片差不多。而且因为角色的原因，产生了一种平日里上的那些限制级网站内容
所不具备的巨大新鲜感和兴奋感。窦伟民终於忍不住了，在粗重的呼吸声中，自
己做了个解决。
　　平静下来的窦伟民又反覆看了几遍这些照片，犹豫了一阵，把这个文件放进
了回收站。
　　他重新找了个网页看一些时事杂谈、娱乐八卦，直到烟抽完了，又再发了会
怔，点开回收站，把先前那些文件给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