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张晓勤,张晓勤!」
张晓勤满脑子关于妈妈的思绪一下被一声恐怖的叫声给带回了现实中,他迷
茫地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们或疑惑或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而班主任苏雪更是火冒
三丈地瞪着他。
苏雪清了清嗓子说:「请张晓勤同学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这首诗表
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张晓勤顿时头大,只好胡乱说了几句。
苏雪没有为难他,只是等他坐下后轻飘飘地说了句:「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全班几乎笑出了声,张晓勤暗叹自己今天倒了霉运。
「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上课的时候注意力都不集中,是不是上别的课也这
样?」
苏雪抬了抬眼镜,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晓勤,她是个
标准的美人,人如其名皮肤雪白,个子不算太高,因为职业的关系,一头黑发像
瀑布似的披散下来,是学校里公认的美女教师,只是她的脾气不太好,也不能说
是脾气不好,只是她对于学生有严格的要求,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们的学习,所
以大家对她是既爱又怕。
张晓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好保持沉默,苏雪看着他谈了口气:「行了,
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我待会儿会打个电话和你妈妈聊一聊你的问题。你先回去
吧。」
苏雪的这一手比让张晓勤写检讨还要痛苦,就在他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苏
雪放在包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她上课的时候是从来不带电话的。
张晓勤被铃声吸引不自觉地看向包包,苏雪此时正在翻找包包里的手机,没
留意到自己包包里的某件东西被张晓勤看到了,那是一个四方形的粉红色塑料袋,
上面写着『durex』,张晓勤已经不是一个小学生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晓勤带着无比的惊讶走回了教室,平日里一板一眼的苏老师原来会随身携
带避孕套,那换句话说是不是她随时准备和男人发生关系呢,他不肯相信自己一
直奉为女神的苏老师会是这样的人。
晚上放学,是张晓勤的爸爸张安来接的他,他和平常一样只是随口问了问儿
子在学校里的情况,张晓勤含糊地回答了几句就带过了,张安将车上的广播调换
到了体育频道,他是一个爱玩乐的人,对于生活就是衣食无忧即可,不需要事业
上有多么的成功,这点和妻子王可儿有很大的差别。
回到家里的时候,王可儿还没有下班,张安换了件衣服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了,王可儿的工作忙,所以家里的很多事是他来做的,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在张
晓勤的眼里爸爸更像是个妻子。
「咚咚咚!」
不妙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让张晓勤头皮发麻的声音:「晓勤开开门,
我是妈妈。」
张晓勤就是为了躲避开妈妈才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来,没想到她还是找上门
来了。
张晓勤心惊胆战地打开了房门,他像自己这回是死定了,早上才刚被妈妈提
醒上课的问题,下午就被苏雪告状到妈妈那里去,这回妈妈是饶不了自己了。
张晓勤看着门外的妈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王可儿进
了房间顺带着就把门关上,在儿子的床边坐下。
张晓勤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站着干什么,坐下,妈妈有话跟你说。」
张晓勤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头垂的低低地,不敢跟妈妈对视。
房间里异常的沉寂,只有偶尔QQ好友登陆的敲门声响起,终于这样安静三
四分钟后,王可儿开口说话了:「今天下午你们班主任苏老师打电话给我了。」
张晓勤听了开头这一句就知道自己还是躲不过这一遭。
王可儿接着说:「她告诉我,你下午上语文课的时候竟然走神开小差了,有
没有这回事?」
张晓勤不敢撒谎,害怕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不过只是短暂的一会,随后就听到王可儿无力的一声
叹息,那声音饱含了失望,对张晓勤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家长、老师口中的优等生
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晓勤把头抬起来,抬起来看着妈妈。」
张晓勤紧张地慢慢地抬起头,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妈妈,她的眼里尽是关爱,
并没有怒发冲冠,让他的害怕稍稍减轻了一点。
王可儿很是温柔地说:「是不是妈妈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把你累坏了。」
张晓勤想了想,摇了摇头,平日里的功课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太难。
「那你能告诉妈妈,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上课老走神吗?」
张晓勤张口又止,像这种梦境的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而且又不是什么
噩梦,自己的问题应该不能归结到这上面吧。
「怎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妈妈说的吗?」
王可儿见儿子沉默不语,开始耐心地引导他说出心里话,她读大学的时候选
修的是心理学,还当过心理辅导社的成员,她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对孩子大吼大
叫,那会适得其反。
王可儿还在不断地耐心地引导着张晓勤说出心里的秘密,张晓勤思前想后还
是不能告诉妈妈自己做的那个梦,于是就说:「我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早上起
来都没睡够的样子,所以上课的时候就有点想睡觉。」
王可儿听完疑惑了,对于儿子的作息她是有要求的,作业尽量在八点前写完,
可以看一会的电视,玩一会的游戏,在十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如果被她发现起
来偷偷玩电脑的话,就把电脑没收了,至于手机王可儿一直也没给儿子买,就是
怕他上课不认真听偷玩手机。
按理来说张晓勤的休息时间应该是足够的,怎么会出现睡眠不足的情况呢,
王可儿想了想去也想不出来问题所在。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这样的问题你怎么没有早点跟你妈妈说呢?」
「……」
张晓勤像个受伤的小绵羊又把头低下了,王可儿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说:「以
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妈妈说,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知道吗?」
张晓勤松了口,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到,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和视线竟然刚
好对着的就是妈妈的大腿,可能是关系儿子的原因,王可儿回家后衣服都没换,
就找了儿子来谈心,还是早上的那件米色OL套裙。
正对着妈妈的张晓勤刚好能看到大腿内侧的部分,雪白的美肉尽归眼底,这
种偷窥加上突破伦理禁忌的感觉交错,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裆部立马隆起,他
紧张地夹紧了双腿。
「我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健身吧。」
王可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接着说:「锻炼身体其实是有助于睡眠的,不要只是看它好像很累,累过
以后再睡的话,精神能够更好,你看妈妈每天工作这么晚,但每天精神都很好。
我让你爸跟我一起去,他都不肯,都成大肚子来了。「
张晓勤知道妈妈注重外在,都有去健身房健身,以前就有叫他一起去,不过
他嫌累就一直找借口,这次如果不答应下来恐怕她再问下去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好吧,我去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出去吃饭吧,你爸应该把菜做好了。」
张晓勤有种错觉,妈妈好像是为了骗自己和她一起去健身房而故意来吓自己
的一样。
「大牛、大牛,大牛你醒了。」
张晓勤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一片光亮,那名叫王青青的少妇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大牛,你总算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
沈大牛此刻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米八的大个身体强壮的像牛一样的人,此
刻却萎靡不振。
「那个恶人、那个恶人呢!」
沈大牛无力地吐了几个字,引起一阵咳嗽。
「你说谁?」
王青青关切地用手抚平丈夫的气息,她看着丈夫伤成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还能是谁,那个小白脸呢,你这个、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妇。」
沈大牛气的满脸通红,颤抖地指着王青青大骂。
王青青这才明白过来丈夫嘴里的恶人、小白脸竟然是朱少爷,他更是大骂自
己是贱妇,王青青伤心不已,但仍解释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朱少爷呢,是他救
了你的性命,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的话……」
沈大牛见王青青竟然还在帮那个朱少爷说话,气的大骂:「住口!不是那个
恶少,我怎么会被抓入狱,又怎么会在牢里受尽酷刑。」
王青青怕引动丈夫的伤势,不跟他争辩,又受不了他的无端指责,只好逃了
出去。
王青青出屋里出来以后,坐在石阶上发呆,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对朱少爷这
么仇恨,如果不是朱少爷的话丈夫肯定要死在牢里了。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突然间听见屋外有人在敲门,王青青抹了抹眼泪想说来
人是谁,就听到外面喊着沈家娘子在吗。
王青青快步走去应着,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恭敬地站在外面,
王青青正疑惑间,那名小厮立马开口说:「沈家娘子好,我是朱府的下人,专门
奉了我家少爷的命令过来看望你家相公的。你们把东西给沈家娘子拿进去。」
那名小厮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手里抬着礼盒,还没待王青青弄清楚情况,
两名下人已经抬着东西进了屋子。
王青青一脸为难地问道:「这、这,无功不受禄,怎么能让朱少爷破费送我
们这么重的礼,小哥快拿回去吧,否则我家那口子知道了肯定不答应。」
小厮摆了摆手说:「娘子尽管收下,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表达他对于
大牛兄弟的歉意。」
「歉意?」
「少爷这趟见过沈家娘子后,越发觉得大牛兄弟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不该
是偷鸡摸狗的人,于是回府后又把那日负责搜擦的下人找来问了个遍,终于那小
子扛不住招供,原来是他偷了少爷的玉佩,被少爷发现丢失之后,就趁机嫁祸给
了大牛兄弟。是我们冤枉了好人,少爷心里忏愧,不敢来见娘子,就派了小人把
薄礼送来聊表心意,希望大牛兄弟早日康复,少爷还说了,娘子若是有什么难处
尽管到朱府来找他。」
王青青听明白了小厮的来意,原来大家是误会一场,虽然是朱少爷误会了大
牛,才累他入狱,但王青青对于这份大礼还是不敢收下,想让那小厮带回去,只
是那小厮始终不肯,等另外两人出来就急忙离开了。
王青青回到屋里看着桌子、地上堆成小山似的礼盒,心里对于朱少爷的风度
不免又赞赏几分。
「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像少爷交代的一样,一字不差说给了那沈娘子听。」
「好。」
小厮没走多远,在一个拐角停下,在那里等他的就是朱家少爷。
张晓勤作为旁观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心想:「这朱少爷还有点脑子,不
用硬的反倒玩起了心眼,恐怕那美女要落在他手里了。」
一念至此,张晓勤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这个跟自己妈妈神似的女人被其
他男人占有,就跟从他身边抢走了自己妈妈一样难受。
然而在梦境中的张晓勤只是一个看客,无法改变这一切。
王青青无奈收下了朱少爷的重礼,但她不敢把这件事情跟沈大牛说,怕他生
气又要骂人了,只好把东西都偷偷藏起来。
隔天,王青青就趁着外出买菜的空儿来到了朱府求见朱少爷,下人们见了她
立马进去通传,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请她进去了,这一回下人带着她来到了一
处后花园,虽然不知道朱少爷为什么请她到这里相见,但过来是客,她也不便多
问。
花园里道路弯弯曲曲,若不是前头有下人带路,王青青恐怕自己在这里走个
一天一夜也找不到出路,这一路走来尽是些她从未看过的珍奇异兽、奇花异果,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玩有趣的东西,目不暇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赞叹。
终于在下人的带领下她来到了位于花园中央的建在小山之上的凉亭,那朱少
爷正在那里摇头晃脑拿着书本好像在温书,下人对她示意一番表示不要先不要打
扰了他,自己就先退下了,王青青站在台阶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听见朱少爷口中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
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王青青听着朱少爷念诗,不免也跟着念了起来,她虽然不明白诗文所说的含
义,但读来朗朗上口只觉得好听。
一首诗念罢,朱少爷这才发现了站在台阶之下的玉人,「沈家娘子来了,哪
个狗奴才不懂出声提醒我,怠慢娘子了。快请上来。」
王青青这才抬腿走了上去,边走边说:「不怪他们,是我见少爷正在吟诗,
不敢打扰了少爷的雅兴。」
朱少爷倒了一杯茶向王青青递去,笑着摇头说:「什么雅兴不雅兴的,不过
是消遣罢了。娘子也懂诗文?」
王青青害羞一笑,那模样既带有几分邻居女孩的可爱,又有几分成熟妇人的
风情,把朱少爷的眼睛都看直了,只听她说:「我哪里懂什么诗呀,字都不认识
几个,胡乱说的,朱少爷别取笑我了。」
「这有何妨,如果娘子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多学些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王青青听他要教自己认字,受宠若惊,又觉得害羞,猛然间才想起了自己来
这的目的,赶忙岔开话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把东西还给少爷的。」
「还东西?我怎么不记得借了什么东西给娘子。」
「朱少爷贵人事忙,是昨日你让府上的下人送来的礼品,我们夫妻俩虽然没
读过什么书,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还是懂的。」
朱少爷摆了摆手说:「本来就是我家下人栽赃给了大牛,我不辨忠奸冤枉了
好人,害得大牛入狱受苦,这点东西不过是表示我的歉意,娘子如果不收下我心
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青青见朱少爷说的非常诚恳,她本来就不善言辞,为难地说:「这、这,
还是不好吧,这礼物送的太贵重了,少爷的心意我代大牛谢过了。」
朱少爷皱眉走了几个来回,显得很是难办,突然热切地对王青青说:「不如
这样吧,我家里有好多陈年的家居年久失修,破损的厉害,上回就是想找人修理
修理,只是出了这么档子事被搁下了,我看过大牛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就还
让他来做这个活,只让他一个人包了,你看怎么样。」
王青青一听心里高兴坏了,朱少爷家大业大,府里的木头家居不知道有多少
呢,还是让丈夫一个人来负责这个活,也就是所有的收入都归了自己一个人,这
可是天大的一笔生意。
王青青连忙答应下来:「我先代大牛谢过少爷了,但那些礼物的事?」
朱少爷摆了摆手说:「娘子要是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朱平贵了。」
王青青见他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朱平贵又开口说:「我听人说娘子的女
红手艺了得,绣的小鸟、鲜花活灵活现的。」
王青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大家瞎说的,哪有的事,那粗浅的功夫哪
里能入少爷的眼。」
「娘子就别谦虚了,恰好我家里赶着元宵过节,有一批家眷用的手帕衣服需
要找人缝制,娘子能否给在下个面子帮我这个忙,完工后不会亏待了娘子。」
王青青本想推辞,但一想到大牛现在还伤重在家,他不在的这几日家里少了
收入来源,养病又需要一笔银子,家里确实是十分需要银两,犹豫着不知道该如
何是好。
朱平贵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旁不断游说,王青青一咬牙拿定主意答应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
张晓勤看着那灯饰装修的发亮的几个大字『非常动人健身俱乐部』,看着门
口还有保安在那巡逻,就可以看出这家俱乐部的档次。
「走吧。」
张晓勤本以为健身的事情妈妈工作一忙也就忘了,哪知道第二天放学一回家
刚吃完饭她就带着自己开去了健身俱乐部。
王可儿显然是这里的熟客,门卫见了她立马打招呼迎了上来,从王可儿手里
接过车钥匙帮她把车停好。
这家俱乐部一共有五层,第一层只是普通的招待休息的大堂,张晓勤进门就
看到大堂三三两两地坐着人,还有人在咨询费用事宜,而第二层就是健身的场地,
成员们都在这里健身,有男有女,每个人都穿得装备齐全。
王可儿带着儿子一上来就引来许多的目光,但王可儿都不在意,随意地看着,
此时有人过来打了个招呼:「可儿姐你来了。」
张晓勤顺着声音瞧了过去,是一个一米八五高个,浑身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
立着寸头,眼睛小小的,但五官比例和谐,一脸笑意显得很阳光,在他的紧身衣
之下胸肌显得格外发达,在他的面前张晓勤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羊羔,一只手就
能被人提起来。
「嗨,安迪。」
张晓勤见刚才那个人叫妈妈叫的那么亲切,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气,没想
到妈妈还回应了他,看起来他们两个还很熟的样子。
「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今天有空来锻炼了。」
「我要再不来,我的那些课时费可全都要被你扣光了。」
那个叫安迪的男人这时才注意王可儿身边的张晓勤,好奇地问:「这位帅哥
是你朋友?」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我儿子。」
安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说:「这是你儿子?真看不出来,我还
以为是你朋友,最多是你弟弟。」
安迪不着痕迹的奉承让王可儿很是受用,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就你会说话,
以后我都会带他来这里一起健身的,要不然书读的再多没个好身体也不行啊。」
「那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然那么多有钱人都积极去健身干嘛,你
好,我叫安迪。」
安迪很懂得分寸,没有冷落了在一旁的张晓勤,适当地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张晓勤虽然心里不喜欢这个人,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你好,我叫
张晓勤。」
「晓勤,那我以后就叫你晓勤可以吗?」
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叫的这么亲热,张晓勤心里别扭极了,只是很简单会
回答了他两个字:「可以。」
「他的卡我还没办,待会走的时候我再去补办,你还有空吗,以后勤勤的锻
炼我想也交给你负责。」
「可以,美女吩咐我怎么会拒绝呢,卡的事情我待会儿会帮你办好的,你就
别操心了。」
王可儿和安迪又简单聊了几句,带着张晓勤上了三楼,那是更衣室和沐浴室,
是男女分开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储物箱存放衣物杂物。
张晓勤是第一次来健身所以并没有准备什么健身的装备,不过这家俱乐部显
然已经帮客人们考虑到了这点,在四楼就设了一间卖装备、衣服的商店,王可儿
领着儿子在里面挑选起来合适的衣服、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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