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看了看时间觉得妈妈快化妆完了赶紧把小黑重新放回手提包里就跑去沙发
边拿起自己的手机了。
　　每次看妈妈手机都会重新带给我一次从里到外的震撼，妈妈到底是怎样的一
个人呢？远的不说就光看妈妈昨晚的微信记录，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和云、老猴子
聊天的是两个人，如果不是我多少已经探知了一些妈妈秘密的话我可能也会怀疑
妈妈有双重人格，和云聊天的妈妈显然比较随意，但后面的话看得出妈妈是认真
的，看起来妈妈还是在乎我在乎这个家庭的，这点令我有些欣慰，不过妈妈和云
的关系好像太熟了，看上去认识很久了，我甚至怀疑妈妈在爸爸之前就认识了云
。
　　这个云还说为我买了平板电脑，难道他也认识我吗？现在想想从很小的时候
开始我总是有一些其他小伙伴没有新奇的玩具，似乎我玩的时候国内都还没有地
方能买的到，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吗？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妈妈买给我的，但看了
云的微信记录不禁怀疑难道那些东西都是云为我准备的？他又为何要给我买这些
？为了讨好妈妈？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飞快的略过这些年我所接触过的叔叔们，良
久，似乎并没有人选符合云的条件……我们见过吗？还有那个老猴子张局长，似
乎一切的开始就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妈妈带着我去送礼，后来在酒店里到底发生
了什么？妈妈就是在那晚过后让我感到害怕的，如果时间能倒转，那晚我一定不
会再跟着那个司机小李去吃东西去玩了，错过的几个小时在今天看来恰恰非常关
键，妈妈似乎和张局长老叶老丁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张局长和老丁老叶好像很
熟的样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张局长区区一个工商局局长论地位怎么可能和
老丁头这样的国企老总叶玄同那样的城市首富平起平坐？这点我一直想不通，而
看着妈妈和张局长微信记录里妈妈的撒娇和讨好，似乎张局长权利很大的样子，
连叶玄同都要怕他，我不禁对张局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啪嗒一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妈妈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把化妆品一件件装
回到包包里，我望向妈妈，那张不亚于明星的精致脸蛋配上唇间妈妈特有的口红
再辅以妈妈特有的熟女气质即使是我这个儿子也不免觉得胯下一热，不禁咽了咽
口水。
　　视线逐渐往下移，随着白玉般手臂的摆动妈妈那对美乳也在微微摇晃震荡，
看呆了我，虽说妈妈的乳房没有孙妤的那么大，但却比她更挺而且翘，妈妈今天
穿得是一步裙，肉色丝袜紧紧包裹住妈妈两条修长的腿，随着妈妈装化妆品在床
上半跪的姿势屁股轻微的扭动裙角拉得更上了，我好像看见丝袜大腿部分点缀着
丝丝亮晶晶的梅花小图案，平和中夹杂着丝诱惑，似乎还能隐约瞧见一点双腿之
间妈妈的紫色内裤，虽然妈妈穿着并没有很火辣和性感，但依然掩饰不住妈妈波
浪形的完美曲线，透过落地窗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神阿
弗洛狄忒雕像一般，我在想，妈妈会不会就是阿弗洛狄忒在人间的化身，如同那
个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一样，让无数男人为之争风吃醋，献勤不断乃至共赴疆
场厮杀？我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连忙把视线转移试图分散注意力免得让小弟弟
从沉睡中复苏。
　　但妈妈似乎还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收拾完最后一件妆化品后便笑着问我「
傻儿子，看什么呢？没见过美女啊！？」
　　「那个……这里又没有人，我……我手机玩腻了不看你还能看到谁？」
　　没想到妈妈直接就问了，反应不及的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了。
　　「臭儿子！看就看了，还那么多理由！？那小佳？妈妈这样漂亮吗？」
　　「不漂亮……都这么大人了还臭美，羞！」
　　面对妈妈的「无情」拆穿我索性也就反唇相讥了。
　　「你这小鬼！」
　　妈妈说着就从床上下来到沙发边挠我痒痒，她知道我从小就最怕被挠痒痒了
，很快沙发附近就传来我的惨笑声……「啊！漂亮！漂亮！啊……哈哈……妈妈
别挠了啊哈哈哈……妈妈你最漂亮了……停……啊哈哈。」
　　我只能被动得条件反射般哀求道。
　　「真的？」
　　妈妈举着两只弯曲的剪刀手问我，洁白细长的手指还在不停做弯勾动作，似
乎答案不满意的话随时还要挠我的痒痒。
　　「当然啦！呜」
　　我哪敢再回答个不字。
　　「哼！这还差不多，儿子真乖，来～妈妈奖励一个！」
　　啵得一声后一个红唇便印在了我的脸颊上，不知怎么的，总是感觉妈妈今天
好像很高兴，从早上吃饭开始就不停和小朱和孙妤开玩笑，现在又是和我嬉闹，
似乎感觉这才是以前那个调皮活泼爱开玩笑的妈妈，自从五年前那一夜过后，妈
妈安静了好多，活泼的妈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城府，有秘密，一个人
时候会静静发呆想事情的妈妈，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今天这样子的妈妈我好
久都没见到了，难道是因为今天要回去了吗？因为终于「服侍」
　　完老猴子可以结束这次贵州之旅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至少证明妈妈
还爱着我们这个家，不管如何，我更愿意看到妈妈每天都如今天这般活泼，就像
我一开始最初记忆中的妈妈那样，这才是最美的妈妈！想着我坚定决心要弄清楚
妈妈的秘密，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使得妈妈这五年来的大变样。
　　再次见到老丁头已经是去机场的路上了，这个色老头又恢复了几天前的神采
，似乎昨天的萎靡不振已经是过去时了，我相比来时的兴奋新奇感，回乘的飞机
上我除了疲劳还是疲劳，早上又醒得早，更何况心理上因为这些天经历带来的震
撼远超身体上的疲惫，贵州离我居住的城市有三个多小时的飞行距离，飞机上的
时间我几乎都是睡过去的，等我被妈妈叫醒时飞机已经降落了，无言……下了飞
机以后妈妈公司有车来接我们，由于我们家离的最近，车子就先将我和妈妈送到
了我家的小区附近，在告别了老丁头和小朱夫妇后妈妈就拉着我的手向小区里走
去，我怕妈妈累着就主动帮妈妈提旅行包，妈妈直感概儿子长大了，知道照顾妈
妈了，我刚醒脑子思路也不怎么清晰，面对妈妈的夸奖只是用沉默应对，唯一感
受到的是妈妈拉着我的那只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记得以前我小时候经常感冒鼻子
老打喷嚏，那时候妈妈就会让我坐到她的双腿上，然后妈妈搓揉自己的双手，搓
热了以后就贴在我鼻子的两侧，妈妈说这是以前传下来的老办法，很管用的，也
确实，不过给我印象更深的还是那贴住鼻子手心传来的温度，现在妈妈拉着我的
手虽然没有那么温暖，但也让我怀念起那段时光了，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没
有秘密，没有老猴子张局长，没有老丁头，没有叶玄同，没有云，没有爸爸的质
疑……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呐，这次的贵州之旅让小小年纪的我多了丝忧郁
的气质，为此后来妈妈没事还经常打趣说我有抑郁症了，赶紧吃药！你妹！你才
有病嘞！你全家都有病……额，那我不也是么……当然这是后话了，回家的喜悦
让我和妈妈都不禁加快了步伐。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爸爸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佳肴，不过应该是去外面买回来
的吧，爸爸的手艺我是知道的，说是黑暗料理都已经算往好了描述的。
　　「啵！老公！我回来啦！这些天想我了没？！」
　　妈妈亲了一下爸爸，撒娇道。
　　无言……爸爸并没有回答妈妈的话，沉默使得我把目光也投向了爸爸，他此
时的脸色正好与那桌子菜肴成反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整个气氛尴尬中透着点诡
异，让我都有点害怕，爸爸平时不是这样的，这时爸爸刚好也看向我，视线对上
了，爸爸见了我脸色还是缓和了一点「……小佳回来了呀！来，爸爸特地为准备
了你爱吃的菜，这些天小佳一定累着了吧。」
　　感觉得出爸爸想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我讲话，不过说出口时语气还是显得有
些生硬与沉重。
　　额……这就尴尬了，爸爸是在对我讲话，妈妈的撒娇没有得到爸爸的一丁点
回应，直接给省略了……妈妈的表情我很难形容，多种情绪的集合吧，有愤怒，
有失望，伤心与一丝丝的害怕，仿佛秘密已经被爸爸知道了一样……「哦……不
累不累，妈妈我们一起吃吧，爸爸也来！」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快步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招呼妈妈与爸爸。
　　爸爸没有动，我只得把妈妈拉了过来，餐桌边只有我和妈妈两人，爸爸则坐
在沙发上一个劲的抽烟，爸爸从来不在家抽烟的，小时候我就讨厌烟味，每次爸
爸在家里抽烟我就捂着鼻子赶爸爸，爸爸也疼我，到最后都是去阳台抽，久而久
之便形成了习惯，今天这……面对着美味佳肴，今天这顿晚饭我却吃的心惊胆战
的，味如嚼蜡……我的眼皮都不自觉在跳，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我很害怕爸
爸和妈妈发生些什么，那我们这个家就……难道是爸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吗？我
开始担心起来，对面的妈妈更是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只是静静看着我吃，满眼的
忧心忡忡，面对反常的爸爸，妈妈也有些慌神了，看我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求助和
依赖，我的错觉么？可能是爸爸异常的冷漠让妈妈想在我这个宝贝儿子里找到些
家的温暖吧，我了解妈妈，妈妈并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妈妈一定是有不得言的苦衷才屈身与老猴子他们胯下，至于云，我实在是不清
楚他与妈妈的情况，但我愿意相信妈妈。
　　「爸爸，可好吃了，你也来吃一点嘛。」
　　我试图打开话题以结束这个有点诡异的氛围。
　　良久「小佳吃完了吗？」
　　爸爸的语气依然沉重。
　　「嗯……」
　　爸爸缓缓走了过来，站在餐桌前「小佳吃完了就回房间吧，你也累了早点休
息，我跟你妈妈讲点事情。」
　　这……我没动，不知怎么的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我不想离开这里，爸爸的情
绪不对劲。
　　「小佳乖，回房间去！」
　　见我迟迟不动爸爸难得的对我语气有重了起来。
　　「我……我还没吃完，我还想在吃点……」
　　「你前面不是说吃完了吗！回房间去！」
　　爸爸有点激动了「儿子要吃你就让他吃嘛，他正长身体呢，你干嘛呀！我们
母子俩一回来就不给好脸色，哪欠你啦！」
　　看着爸爸朝我发火了妈妈也有点激动了。
　　「我又饿了不行啊，我要吃！」
　　压抑的气氛让我也开始反驳爸爸，说着又拿起了碗筷。
　　啪！砰！紧接着一阵碗筷落地的声音，爸爸突然一下拍在桌子上，我吓了一
跳手也软了，碗筷脱离了我的控制，随后我就感觉一阵巨大的力道把突然把我从
凳子上揪了起来，咚！凳子应声倒地，爸爸揪着我的后领口就往楼上拉，我毕竟
还小，直接哇一声哭了起来，我没见过爸爸这样子，爸爸一向都是疼我的代表，
平时连骂都舍不得骂我。
　　「吃完就滚回房间！什么又饿了！小小年纪就学你妈说谎！长大还得成什么
样！」
　　爸爸吼了起来，继续拉着我的后领口往二层我房间拖。
　　「徐ＸＸ！你疯啦！儿子怎么你啦！有事你冲我来！小佳！」
　　妈妈急忙冲过来护住我，爸爸拽得又死死的，我就这样在中间不上不下，吓
得哇哇大哭。
　　「冲你来？！呵呵！」
　　爸爸一下放开我，转头气呼呼去书房了，我则本身就是半被拽的姿势，爸爸
突然放手，即使妈妈也拉住我了还是一个措手不及让我滑跌在楼梯口的地板上。
　　「呜呜呜……呜……呜呜……妈妈……妈妈」
　　我是真被爸爸吓到了。
　　「宝贝乖！妈妈在！妈妈在这里！不哭宝贝！我的宝贝」
　　妈妈赶紧把我拉起来搂在她怀里，说实话可能妈妈也没见过爸爸这样子。
　　砰！书房的门被爸爸打开时的力道重重砸在后面的板上，马上爸爸就出来了
！手上拿着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直接朝我和妈妈方向甩了过来，「李雅彦！你
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原来还想在儿子面前给你留点面子！既然这样，那让儿子
也见见！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我老早就感觉不对劲了！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这
时候去贵州！这叫出差学习？！」
　　那叠东西瞬间就在空中散落开了，是照片！一张张都散落在我和妈妈周围，
照片上是一个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夹克衫下着一条天蓝色牛仔裤的女人和一个两手
拿满大大小小购物袋的老头，举止亲昵，似乎在逛街还是怎么的，还有张是两人
站在酒店门口，仔细定睛一看，不正是妈妈和老丁头吗！看妈妈的装束不正是去
「治病」
　　那天吗！爸爸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叶老师！又是他吗！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难道他跟着妈妈去了贵州？！此刻我真是恨透了叶俊，
妈妈都说了和叶玄同没关系了为什么他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破坏我的家庭！如
果这次我的家庭破裂，我一定不会放过叶俊！「你……你哪来的……这些照片？
！是不是叶俊！对！是不是叶俊？！肯定是的！肯定又是他给你的！」
　　妈妈的身子都在抖了。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叶俊是谁？！我还想问这些照片是哪来的
！你别告诉我这是假的！我第一次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我还不相信！哪知道你李
雅彦还真是这种婊子！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我拼死拼活的为你和小佳创造好的
环境，竟然还不如那个姓丁的，什么狗屁出差！我早就感觉不对了！」
　　爸爸怒不可遏。
　　女人？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难道不是叶俊？我有点混乱……「这又能代表
什么？！老徐！你听我解释，那天我们只是去购物而已！小朱也跟着去的，他和
老丁只是帮我拿东西而已！你别乱想！」
　　妈妈也急了，上前解释。
　　「你还想骗我？！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怀疑的！现在你还想瞒？」
　　「不是的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清脆的一声，那刻仿佛时间停止了几秒，妈妈惊愕的眼神马上就被什么
东西模糊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候，豆大的泪珠已经啪嗒啪嗒往下落了，妈妈精致
的脸蛋上除了一个红红的手印就只剩下绝望与痛苦，妈妈哭了，无声的哭泣，爸
爸竟然打了妈妈！我有记忆以来爸爸就从没打过妈妈，爸爸向来对妈妈爱护有加
，就连吵架也只有那少数几次，今天…………过了会妈妈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同时颤抖的纤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过程中妈妈的肩旁因为抽泣不停
的上下起伏。
　　妈妈竟然把老丁叫来了！良久……「徐ＸＸ！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把姓丁的
叫来！我们当面对质！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就离婚！」
　　妈妈强忍住眼泪斩钉截铁道，但脸蛋早已哭花，令人心疼。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妈妈把老丁头叫来了！难道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要不然
今天说不清那我们家岂不是要散了吗！我已经记不清随后的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
，只记得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一阵门铃声把我的思绪从混乱中拉了出来，是爸爸
开的门，有两个人进来了，老丁头！和？一个老妇人？？？这是？
未完待续